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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你若因我愁苦凄楚,我便为你孤傲冷艳

无我神尊 肖让 5240 2023-08-10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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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活泼开朗可爱的冰儿小姐,就从凌雪柔的闭关修练开始了变化,冰儿小姐变得开始沉默寡言,不善言笑了,冰儿小姐变得冷漠了,开始不喜欢为父母做饭了,不喜欢帮厨子做菜了,也不喜欢为夫子写写字了,不喜欢……

  慢慢的冰儿小姐开始喜欢发呆了,喜欢看着儿时的纸鸢傻笑,喜欢看着凌家厨房里发呆,喜欢突然发一下神经质,对若无旁人的地方说:“雪柔,你快看那边”……

  凌天绝与段英很是但心女儿的状况,于是乎便让女儿多看看书籍,凌冰照做了。

  但冰儿小姐的气质又变了,从儿时的天真无邪变得睿智冷淡了,从小时候的幼稚童真变得成熟稳重了,从那时喜欢发呆走神变得矜持端庄了……

  凌冰九岁那年,凌雪柔才出关,而那时的凌冰以经变了太多,至少已是喜怒不显于色了,喜欢板着脸了。

  两人相隔一年半载再次相见时,虽然是日日夜夜都想着彼此,想着两年前与自己玩的不亦乐乎的玩伴,也是想着曾经那段美好的姐妹情感,但在相见时却没有了想象中的快乐与高兴。

  凌冰的矜持让凌雪柔感到不可思意,凌冰的睿智又让她的玩笑无缝插针,凌冰的高冷更是让她不可理喻,而且凌雪柔发现凌冰似乎一切都变了,气质、修为、爱好、性格等都是变了,这让凌雪柔对凌冰感到无比的陌生,她感觉凌冰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而凌冰感到的则是,雪柔一层不变的天真无邪,说话总是带着童真与幼稚,雪柔也是像以前的她一样,喜欢开一些小玩笑,虽然不是很好笑,但已经够我找到以前的快乐了。

  凌冰总感觉到雪柔已经不像以前的雪柔了,但也不知道那里不一样了,总之就是有些隔阂,感觉之中就是没有了以前的随心所欲了。

  那晚凌冰与凌雪柔两人相聚,虽然是聊了一晚上,但两人都如坐针毡进退两难,气氛也是异常的尴尬。

  凌雪柔感到自己全身上下三万七千个毛孔都不自在,她感觉自己明明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凌冰说,但是却偏偏是说不出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总之凌雪柔都是一直瘪着,话题也只局限于修练与心德的话题之上。

  凌冰虽然当时也算睿智聪慧,毕竟也是饱览群书、广泛狩猎,在同辈之中也算得上是聪慧过人,但是对于人心微妙的变化却同样的难以洞察。

  这无关于个人的聪慧才智,也无关于自身的修养品性,更无关于他人的修为资质,而却有关于自身的江湖阅历深浅,唯有历经沧桑见过人生百态的人,才能对人心有所洞察。

  所以对于当时的凌冰来说,虽然查觉到了凌雪柔微小的变化,但却说不出来那是那里变了,更不可能对变化作出相应的调整,来化解或者说是来改善这样尴尬的局面。

  正是因为凌冰对凌雪柔熟悉,所以能查觉凌雪柔细微的变化,但也只是查觉却不是洞察,查觉只是隐隐地感觉到,而且还不知道为何故,所谓的洞察则是彻底的知晓,清楚的明白由来。

  因此凌冰也就全当自己是错觉,任由这样的尴尬继续下去,再者凌冰当时性格也变了,对所谓的儿时的玩意儿在无兴趣,总不能两个姑娘在像以前的那样疯了吧。

  一夜过后两人并没有在一起,因为凌雪柔感到凌冰实在太陌生了,就不愿再尴尬下去了,于是乎便与凌冰告别了。

  回家时凌雪柔感觉自己很郁闷,感觉身边少了些什么,混身都是不自在,以前凌冰虽不在,但在雪柔心中凌冰还是以前的她,而现在凌冰变了,雪柔心中也似乎少了些什么就感觉自己身边少了些什么。

  以后凌雪柔与凌冰也是经常交往,但时间变少了内容变得纯粹了,也不再幼稚不再玩什么小玩意了,常常两人交流几句便就走了。

  而凌雪柔心中也慢慢的升起一种感觉,人是会变的,不管曾经她如何的与自己亲近,但迟早会变的;时间会冲淡一切,包括曾经的友谊以前的欢笑,还有以前冰儿小姐的影子……

  凌雪柔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便越是在她心中根深蒂固,慢慢的凌雪柔也开始了耿耿于怀,她变得困惑了,她每天都在想为什么凌冰会变呢?为什么会如此冷淡了呢?

  雪柔天天的在想,夜夜日日都在想,为什么呢?

  所以慢慢的雪柔的气质也就变了,从儿时的幼稚变成了少女的青涩与朦懂,从小时的无忧无虑变得凄愁温婉了,也从儿时的调皮好动变得安静淑女了。

  从此凌雪柔的脸上便是一副凄苦冷艳的表情,她的脸上好像随时都有一团愁云的样子,随时都是一副温婉愁苦的表情,她的两道眉毛也是越来越挤得拢了,就像是一个八字形总是彰显主人的凄苦愁虑,还有一点楚楚可怜的意味儿。

  如此三年后,凌雪柔十一岁凌冰十二岁,凌雪柔感到自己所用、所住、所言、所吃都与凌冰天差地别,于是凌雪柔也便慢慢的明白了一个新的概念――嫡系与姝出。

  凌冰是家主凌天绝的女儿,是正统的凌家嫡系血脉,而凌雪柔则是家族姝出子弟,不属凌家正统血脉。

  所谓的嫡系子孙与姝出子弟区别在于,嫡系子孙乃家族直系血亲,是家族之中最纯正的世家传承血统,是家族的传承者,也是家族的继承者,虽然凌冰身为女儿之身,不能传承家族血脉也不能继承家业,但拥有家族嫡系子孙血脉的凌冰,她的地位是家族之中显赫的,在她未嫁出去之前,凌冰说的话在家族之中始终都是有绝对的分量!!

  而姝出子弟却始终只能为子弟,永远都不能是子孙,因为他们没能拥有世家嫡系血脉,只是生来就注定了的,不容改变。

  姝出子弟不能传承家族血脉不能继承家业,就算姝出子弟自己繁衍出的家族血脉,也只能归同嫡系家族的副属家族,而那些姝出子弟则就是嫡系子孙的为持者、互拥者、扶持者,但究其根本实则是家族之中的被受支配的存在。

  姝出子弟在家族的地位是尴尬的,这些姝出子弟只能在家族之中充当管家、护院、打手,最高者也就是供奉、二祖,终生成为家族的手脚供家族差迁,而家族的首脑永远都是嫡系子孙,是家族权力的支配者、掌控者,是一个家族之中的中枢核心。

  家族若是一个国家,那么皇帝就是家主,嫡系子孙便是皇子皇孙,而姝出子弟则是为皇帝效命的臣子将士,丫头、家奴、厨子则是那个国家的子民百姓,说白了就是受人压榨的脂膏,被人驱使的奴隶,供人牺牲的对象,为人挡刀枪的人肉盾牌。

  所以家族之中永远都是嫡系子孙远少于姝出子弟,而姝出子弟远少于下人家奴,就若凌家而言。

  凌家子弟共一千三百人口,其中六百余人家奴下人,又有三百妇儒年迈老者,剩下的四百余人则是凌家姝出子弟,所谓的凌家嫡系子孙只有三十多人,其中还多有女子,除去女子以外,凌家的嫡系子孙不过十几人而已,又以凌云的年龄长,属于凌家嫡系长孙。

  因此嫡系子孙与姝出子弟就会有根本上的差距,包括代遇、权力、地位;嫡系子孙生来就是娇傲的,他们生来就是家族的核心,终究是家族之中的中流砥柱。

  而姝出子弟生来就是为嫡系子孙效力的,若有些资色的女子,还多用于家族之间的通婚,来增加家族之间的亲密性,促进家族之间的合作与联盟。

  这就是嫡系子孙与姝出子弟的差距,这就是大家族的残酷与人情的冷漠,这就是世家能够流传百年的手段,世家家族从来就是如此――以千百人的幸福甚至包括身家性命为代价,来换取世家家族百年的传承与兴盛。

  为此凌雪柔的心中也慢慢的升起一种想法――你凌冰是嫡系子孙天生高傲,不可一世,身肩重任,而我凌雪柔姝出卑微,不能与凌大小姐相提并论,所以你高冷如斯,冷眼相视,我凌雪柔虽是出生卑微,但我凌雪柔天生也有一副傲骨不与你凌冰同流合污,不做那权力的奴隶不做狼心肺之人,你高冷我便无视之。

  慢慢的凌冰与凌雪柔之间的关系又有了微妙的变成,凌雪柔看凌冰的时候眼神中多了一丝鄙夷,说话时也多了几分忌惮,凌雪柔也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凌冰,但凌雪柔的脸上的愁苦凄楚却是越来越重了,那股温婉凄苦的意味儿更重了,在她的眉宇间时时都有种楚楚可怜的委屈。

  当然凌雪柔的这些想法,凌冰却一无所知,她只知道凌雪柔的性格变了,变得有些消沉愁苦,一天比一天还要凄楚还要沉闷,变得越来越郁郁愁怅。

  对于此凌冰也只能默然,因为她也不知道凌雪柔心中为何如此凄愁,更不知道凌雪柔是因为自己的变化而如此苦楚,也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已是在凌雪柔心中扎下了一个死结。

  你每日愁云遮面,温婉凄楚,你对我鄙夷万分、心中有耿,你虽不言但我却知晓,我又知你心中有耿,却无法与你分忧,见你日日消沉、时时愁苦,却又对我如此鄙夷,昔日你我姐妹情深而今你对我鄙夷,不愿与我主动相见,我心中便是有愧有痛。

  你之苦于我,你之愁在我,我之愧在心,我之痛在昔。你不说心中不快,你不道你心中之惑,我虽愿为你分忧解困,但你不言我又该如何?

  你都不与我相言,那还有谁能与我一谈?既如此我便不语不言,你愁苦凄楚我便孤独高冷,你对我鄙夷怀疑我就风轻云淡,你温婉多愁我便心痛愧疚……

  那年凌冰十三岁凌雪柔十二岁,那天凌冰与凌雪柔同样的站在了家族族比台上,凌雪柔持剑而立,青丝飘飞温婉多愁,眼中尽是谈谈的鄙夷,那次家族族比台上凌雪柔一袭白衣如云,青凤如生,凌冰相对而站蓝衣似梦,冷艳绝伦,手持秋水短剑寒光闪闪。

  两个凌家一等天才在那第一次火拼,两个儿时的玩伴在那此生第一次向彼此出手。

  那日,凌冰力压四十多名家族天才,再次参加家族族比又一次摘得榜首,笑傲凌家天才风云。

  凌雪柔连战二十八场未曾一败,家族天才之中第二号人物,首位姝出子弟冲进榜中前十五……

  凌雪柔那次看到了差距,明白了实力的重要性,也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想――凌冰已变,她不再在乎曾经的姐妹感情,她在乎的只是地位、权力、实力。

  凌雪柔也首次对凌冰产生了嫉妒,但更多的却是怨恨,她嫉妒凌冰能有那种作弊的资源手段,她嫉妒凌冰的成就,她更恨凌冰的虚荣,怨恨凌冰的忘记旧情,她也怨恨凌冰目中无人的高冷。

  对于这些凌冰又何曾知道,只是从那开始凌冰身边就有慢慢的形成一种气质,一种天生高贵冷艳、孤独高傲的气质,她的冷还在冷下去,因为凌雪柔已经很少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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