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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这是一个无聊的章节,似乎带着一点点回忆,但是却也没有意义。这一个章节的存在只为了衬托下一个章节,也就是最后一个章节《明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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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谁,一直盯着你看。”妻子似有些不开心的扯了一下心不在焉的我的衣角,低声的问道。
我顺着她眼角的余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皮肤白皙、脸蛋精致的时髦女子正冲着我的微笑。
“是她。”我礼节性的冲着她也点头微笑了下了。她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切也没有出乎我的预料,毕竟在这个场合,她确实也应该出现。
看到我没有马上回应自己的问题,妻子看上去似乎更加的不开心了,“她是谁?”
言语之中充满了酸涩的意味。
我一回神,用一种略微古怪的语调跟她说道:“还记得古蔺么?”
“古蔺?就是你那个同学了好几年的人,你的好朋友,可是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是我表姐的堂妹,也是古蔺的初恋。”
“初恋。”妻子似乎大吃了一惊,她开始努力的回忆起来,但是看她时而皱眉,时而摇头的模样,分明是记忆中的古蔺的和眼前的时髦女子似乎搭不上边。
古蔺搭不上边,难道我就能搭得上边了。我心中暗自嘲讽了一下。
“她叫高蓉,至于她跟古蔺的关系么,更为准确的说,她其实古蔺的单相思的对象,他们之间也从未开始过,大概,就一天时间的表白吧,然后,然后就结束了。”
“哦,是么?那来给我说说。”妻子的八卦心就这样一下子被吊了起来了。
“嗯,等吃饭的时候我跟你细细说。”
(一)记忆中的高蓉
白事的饭到豆腐羹上来的时候,桌面上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吃的半饱了,其中有些坐不住的人开始三三两两的离开自己的座位,到外面,到太阳底下,到一边闲扯去了。
反正眼下也没什么事,我拉了一下妻子的衣角,跟桌面上的人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往外走,一出了大门,我就开始给她讲起了高蓉的故事。
当然她最关心的是就无非是高蓉和古蔺之间的那些小故事了。
如她所知的,我和古蔺差不多是小学三年级开始认识的,那个时候我们在一个班级,之后的义务制教育里头,我们一直在一个班级。
和古蔺不同,虽然我和高蓉在上初中之前没有同一个班级过,但是高蓉却是我从小认识的,因为她就住在我表姐家隔壁,她们是堂姐妹。
小时候,我对高蓉其他的印象不深,唯一的就是她曾经送过我一盒拍纸和一盒弹珠。当然她送给我原因也主要是因为小姑娘们这类东西不大有兴趣,不过对于男孩子来说,这些东西可是珍若性命的。所以,这些恩情也让我记忆至今。
古蔺和高蓉相识是在初中,古蔺和我一样,从小就是在镇上的小学读书的,而高蓉则不同,高蓉是在村小学读的书,所以当我们在学校碰面的时候,已然到了读初中的年纪。
虽然在村小学读的书,但是高蓉本身的学习成绩优异,又加之那个时候一大批成绩优异的同学去了我们县的南桥镇读书,于是,高蓉就成为了我们班的班长。
那个时候的高蓉,我甚至总觉得有些黑黑胖胖,脸又有些方,而且她的一双手也不漂亮,一年之中,有小半年双手红肿,生着冻疮。
就是这样的一个相貌平庸的女孩,却让古蔺一直念念不忘,至于这一点我一直也没有搞清楚,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就这样,我们共同度过了三年的初中时光,高蓉理所当然去了当时我们县的县重点高中,而且还是以保送这种光耀的形式进入的。
我和古蔺的学习成绩一般,我们两个进入了同一所普通高中。
随后的日子里头,古蔺和高蓉再也没有见面。
直到高中毕业的时候,古蔺终于鼓起勇气向高蓉表白了。
在刚开始的时候,高蓉有些犹犹豫豫间在电话那头同意了试着交往,在我陪着古蔺做完头发之后,高蓉就后悔了。
之后,直到古蔺结婚生子,他们两个也没见过面。只是在偶尔的时间,古蔺会念叨一下高蓉的名字。特别是在他在闹离婚的那段时间。
在这种时候时候,我就会开始用嘲讽的语调来劝慰他,告诉他我从表姐那里听来的事:“算了吧,她现在用的是1000块钱一支的比藿香正气水还少的护肤水,1000块钱,在你手里会干什么?你们已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算了吧。忘记她吧。”
就是这样,我把他从彷徨的高蓉的世界里头抓了出来。
古蔺确实是没有见过再见过高蓉,但是我怕却见过她好几回,因为我们在同一个大学城里头,却不在同一个学校。
有时候回奉贤,有时候在街上,我偶尔会见到她。也不知是她真的没有看到我,还是因为高度近视的她没有戴眼镜或许也没有戴隐形眼镜的缘故,一向外向的她从来没有跟我打过招呼,她不主动跟我打招呼,我这种内向的人也自然不会跟她打招呼。
然后就这样过去了很多年。
(二)听说中的高蓉
在那段为找工作四处奔波的日子里头,我再也没有见过高蓉,直到后来换工作换到了本区,落定之后,在偶尔的一次与表姐的闲聊之中,才大致的了解到了高蓉的动向。
跟我一毕业开始四处找工作不同,高蓉很轻松的就找到了距离金水新苑拆迁小区只有数百米之遥的现代农业园区管理委员会,在那里她过着无聊但又轻松的日子。
从那个时候起,她几乎就是两点一线的生活着。
朋友也没有谈,园区里头的人也奇怪,身为闲的蛋疼的单位,却也没有好事的阿姨妈妈想到给她,给这么一个优秀的小姑娘介绍对象。
再后来,她在园区里头做了一年多之后,离开了园区,在市区的十六铺码头那里找到了一份跟外贸有关系的工作。
刚开始的这种白领式的工作,对于她来说是非常的辛苦的,每天要很早的起床,然后倒地铁倒公交。
之后,她的父亲实在是有些心疼不过她,就把在南桥的房子给卖掉了,在虹口区给她买了一套小一点的房子,让她在那边每天上下班来回方便一点。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们,她的堂姐们也几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直到,这一次的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