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阿陌便是逢人便砍,遇人就杀、以伤换死、舍我其谁,阿陌几乎快要失去了理智,在她左冲右撞之下竟然和凌雪柔一干三人汇合了,而当他们四人在一起撕杀突围时。
突然从另一边杀出一位力境强者,他正在追杀凌家三剑之一――快剑凌源。
当时凌源和三位家仆被那位力境强者所追杀,凌源带着三位家仆逃遁着,居然好巧不巧的又于凌雪柔他们一干人汇合,于是一行八人同时对上了那位力境强者,一番搏杀之后八人落败,人人都受了或重或轻的伤势,而那力境强者却若无其事。
在那份天差地别的修为差距下,即使凌家双剑联手六位合气境家仆,虽然人人拼命相抵,但却也无法撼动那位力境强者,反而人人都是狼狈不堪身附伤势,强者之威可见一般?
最后凌源的两位贴身家仆为保护凌源等人,拼死的与那位力境强者周旋,两人以命相搏之下凌源等人才有了一丝撤退的机会,不是凌源怕死也不是凌雪柔贪生,而是为了保住身为凌家嫡系子孙的凌源。
因为凌源是凌家少有的嫡系子孙,家族出现如此变故,凌家嫡系子孙绝对十不存一,如今凌家想要力挽狂澜已是不可能,当今上上之策便是保留凌家嫡系子孙,为将来报仇雪恨留下凌家子孙。
于是乎凌源痛哭流涕之下,痛心的抛弃了跟随自己多年的家仆,与凌雪柔一干人逃遁而去,但区区两位合气境家仆怎能抵挡那位蓄力境强者,只是短短数次呼吸之后,两位家仆便是惨不忍睹、血肉糢糊了。
凌源等人正是因为这短短数次呼吸的时间逃出百米之外,才与那位杀神般的力境强者拉出一段距离,而凌源他们利用了对凌家地理的熟悉,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逃亡着,直到那位力境强者退倒数面墙壁后,凌源等人才正真的落入了那位力境强者的追杀之中。
凌雪柔一干六人被逼得退无可退了,于是刚刚才会与那位力境强者再次交手,而凌源则就是刚刚被拍飞出去的那人,现如今正爬在地上的那位少年。
没想到自己的一退再退,竟然退到了凌冰等人的院子里,而今再见到凌冰无事,阿陌的心中有无比的喜悦于感动,而身为哑巴的她却只能以无声的流泪来感动,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的情谊皆在无声中流淌,一切的感动都浓缩于点滴的泪水中,仿佛天地之间再无其他,唯有那场中两人的四目相望。
凌云的目光若狼、面无表情,此时的他就是一头受了伤的饿狼,浑身的力量已经蓄积于内,剑柄上发出“吱吱嘎嘎”的怪声,左臂流的血还在滴滴作响,而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恨意滔天的看着视野所不及的巷子里,他知道巷子里的人肯定是仇家,是造成今天晚上血流成河的制作者。
一旦那些人露面凌云就会以命相搏,不顾生死。
旁边的凌青虽一动也不动,神情一直无变化,但心中早已洞察凌云的决心,立刻给身前两人传音道:“云儿,休得乱来!!来人实力甚是强悍不可力敌!”
凌青顿了顿又接着道“你们听我一句话,记住了不管下一刻发生了什么,你们都不得出手!在我叫你们‘逃’的时候,你们一定要立马以剑破墙,从身后的这面墙及时逃离,向着中央大广场逃去,切记不要从门中经过!切记切记!”
这声音有些酸涩有些难言的沉重,更有些黯然伤神的意味,还有一些属于长者的命令口吻,声音有些发颤显得有些沧桑。
凌云鼻子中吹出一口长气,眼中有一丝黯然闪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传音道:“那……那二叔,你呢?您怎么办?”
凌云的心神中久久没有回应,只是好一会儿才传出凌青一声轻叹,那声音像是沙尘一样的飘渺,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竟是那样的清淡平和。
凌云和凌冰却被这声轻叹惊得不知所然,凌冰何等聪明?当听到凌青此话时她心中已是心灰意冷,一片冰凉。
凌青话中之意就是让你们先逃,二叔为你们挡下,而此话声音发颤充满了萧瑟之意,这明显就是临死前的遗言,是凌青将要完结自己生命的先兆。
凌云也不是傻子,岂会没有听出凌青的话中之话?他当然知道凌青这是要以死相搏了,但凌云心中却存在一丝丝没有理由的侥幸心理,于是还是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直到听到了凌青的那声轻叹,凌云彻底的楞了。
凌云凌冰两姐弟心中无比的心痛与酸涩,想着待会自己的二叔就会因为掩护自己而生死道消,内心的苦楚便是一浪高过一浪,心情自是汹涌澎湃,一切的酸楚苦恼全都化为两人的滔天怒火。
心中虽有万般的酸涩痛心,但是凌云凌冰两姐弟都同时选择了闭口不语,因为这样的无上亲情并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道明白,凌青这样的付出一切所有代价,自己说出来就是轻看了这份情,所以两人强运真元以压制一直在眼眶边打转的泪水。
表面上也是神情不变,却更显得怒意滔天,明明自己知道了,但却不感说出,一旦说出凌青肯定就会有后顾之忧。
地上凌雪柔将凌源身体扶起,抬起右手将元力缓缓注如凌源的体内,凌雪柔一边又焦急的催促道:“凌源!凌源!你醒醒啊!快醒醒啊!”
站在前面的三个少年听见凌雪柔的呼喊,于是纷纷转头看来,一个少年一回头便心急如焚的呼喊道:“源少爷,没事吧!源少爷醒没有?”
第二个少年见到凌源被打翻在地,久久不能苏醒,一股怒火中烧牙关紧紧地咬合,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手中的刀被猛然捏得发出一声嗡鸣,脸色瞬间变成了红紫色,猛然一回头带着无比的杀意与凶恨嘶吼道:“你他妈的畜生,竟敢把我家公子打成这样!!老子活劈了你!”
话未落下那人就带这一往无前的决然,提刀朝着后方来时的巷子冲去,他双手持长刀高举过顶一刀恨恨的一刀劈落,从他的咽喉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充满了无尽愤怒与冲天的杀意,整个人就像是疯子一般,完全的不谐调不自然。
这时在那漆黑的巷子里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就算杀了他,你又能如何?杀狗何惜?”,那位持大刀的人嘶吼着:“放你娘的狗大屁,你他妈的才是狗,你奶奶的去死吧!”
那人还没有冲进巷子里,从巷子的黑暗中便伸出一只手,那手赤手空拳竟不闪不避朝着呼啸而下的长刀迎上,“铛”的一声,一掌一刀便交击在一起,地面上一层气劲吹出卷起掺和着血腥的尘土,空气中两股气息碰撞在一起,四周的空气被排开使空气流速加快数倍,却始终吹不尽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那人不惊不慌一刀未中便立马收刀,接着又以之前的那样狂挥大刀盖顶而下,这一刀比之前还要狂野还要凶悍。
虽然在撤刀时自己已被敌人的掌气所震伤,但是第二刀却是无比决然与快速,一刀不成挥二刀,完全就是死缠烂打、损人不利己的打法,也不顾自己空门大开,就是以一种极度野蛮的方式劈下。
这样的招拭威力虽大,但是自身的空门大开,敌人可以轻易杀死自己,这样的打法完全就是找死的打法,而这样打法优势在于敌人以伤换伤,以死换他人重伤,若不想受伤就只能与之硬抗。
“铛”一声金属交鸣声响起,这次与长刀相撞的却是一柄匕首,一串火星飞起,空气再次排开,那人又一次收刀准备下一次的落下,但一时间收刀的反噬,以及长刀的受震力量同时叠加爆发,那人口中咽下一口鲜血,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一声声厉笑带着血沫从他的口中喷出,豪情万丈。
而对面的那位力境强者手中的匕首,趁着他正在受到反震伤害的那瞬间直刺而来,“噗嗤”一声匕首刺入了那人的身体,可那人竟若无其事一般,豪气已旧发出一声声厉笑,双手持刀依然是带着嚯嚯声力劈而下,巷子里传来一声惊疑的声音:“你还要不要命了呀?你们就这样来接待客人的啊?我靠啊”
那人大吼:“大爷我,今天晚上就是不要命了!老子一向就是如此打狗的!!哈哈……你他妈的不是什蓄力境高手吗?怎么你原来他妈的也怕死吗?”
巷子里收回匕首,下一刻便不见了黑暗中的那支手了,很明显那位力境强者先撤了,那人一刀便落在了空处,一刀劈出刀气所至,地面上一条数十米长的刀痕突兀出现,带起一阵急风。
下一刻巷子里再次传出那冷冷的声音:“呵呵!凌家的待客之道真是奇怪啊!不过我也要以礼相待的。”
话音刚刚落空气猛然一扯,一股吸力扩散开来,倾刻间从巷子里冲出一只手掌,朝着那人一掌撼去。
刚刚那人一刀落空全身力量尽泄于外,此时已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境,见对方一手冲来只怕是蓄力已久,竟然在空气中拉出一声声爆鸣,千均一发之计那人只来及将手中长刀推出抵挡。
“铛”一声沉闷的声音乍起,是手掌与那长刀对撞的声音,接着便是“咵嚓”一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那人手中长刀再也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震荡,瞬间化为万千块明晃晃的铁屑残片,在空中流离、旋转、飞溅。
那人在次手臂再次受震,在长刀的铁屑残片爆溅中,那人的脸上被一片铁屑划破,但脸上仍是一个无畏的狞笑,他嘴中再也含不住一口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一口沾血的森白牙齿还是轻蔑的嘲笑着,在铁屑残片一颗颗落在地上,发出零零碎碎的叮当声中,那人的笑容竟显得有些可惊可怖了。
“咵嚓”一声那位力境强者探出的一支手,竟然一掌拍碎了那人的长刀,而且还带着余力化掌为爪,一爪钳住了那少年的咽喉,缓缓的举了起来,而那人的身子也是慢慢的离地而起,本能的用双手来撕扯那掐在自咽喉上的手,他的喉咙中发出沙哑沉闷的呼吸声。
巷子里那个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呵呵!怎么样老夫的礼数还算周到吧!”,说着手中力量又大一分那人脸色一阵发白,口中鲜血溢出沙哑的回答:“周到得你奶奶滴肺里了,他妈的二百……”
锦袍中年手中力量再大一分,强行终至那人的说话,又接着很有兴趣的接着说:“我说凌源贤侄你跑个什么呀?铁伯父我也是很难得来看你们的,话说你的家仆也太他妈的没有礼数了!”
接着一个身影从巷子里缓缓走出,一身青衣锦袍头戴黑纱帽,腰带上别着一柄匕首,后背背负一柄九环大刀。来人面若重栆、眉若卧蚕,下巴上长着胡茬子,整个人一派豪迈大气的尊容,眉宇间显得粗广冷俊,此时他嘴角含笑在远处的火光映照下,显得嗜血狰狞却又是满口的仁义花假。
随着来人走出手中掐着的那人也被带出,像是在空气中飘浮着得一般,而那人也挣扎得更利害了,先是双手拼命的挥舞,然后又是力竭的撕扯掰动,最后干脆直接是手足并用一起的疯狂挥舞着。
一张近乎窒息的脸庞像乌鸡一般的青紫,那人声音几乎如同老牛一样的沉闷,失声吼道:“快……快走啊!走啊!源……公子走啊!”,那声音已不似人声。
(兄弟们,老肖读书了!不能再连载了,对不住了!!不过请爷们儿放心,老肖一旦放假了,就会拼命的码字!请耐心等待老肖的回归!!谢谢啦!另外老肖在此拜谢长期以来您们的支持!!谢谢!!)